09
Aug
我素悲秋,一方面可能是由于我的天生性格的原因,另一方面我自己知道的,便是因于早年的一些经历。 那时候,家里曾经有一幅画,那画看上去很古旧的水墨,题为,好像还有题诗。那时候小,并不懂诗,只是觉得那画中的长袍阔袖的人腋下夹着的伞有趣,还有便是地上的几片用两三笔勾勒出来的卷曲的叶子,竟如同真的一般。 那年的秋天,父亲住进了医院,许多次我从医院看了父亲后回家,总要走过一段铺满了黄黄叶子的路。那些叶子很干,卷曲着铺撒在路旁的水泥人行道上,走在上面咔咔作响。于是,每次我走过咔咔作响叶子的上面便会想起那幅画来,回到家里,还会站在那画的前面呆呆地看上一会儿,那幅画的许多细节,便都留在了记忆里。父亲去世后,那画不知什么时候,被谁摘下来,放在了什么地方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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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年去洛杉矶开会,便顺路开了几个小时的车到湾区看一个朋友,之后我们一起到圣塔克鲁斯,在那里见到了久违了十几年的大海。到其实,我六岁的时候就见过海,那是第一次见到大海,当时父亲和我两个人一起回蓬莱父亲的老家,只是那时我太小,对于海并没有什么概念,那一次的记忆也便零零散散。现在,长了些年纪,将一些零散记忆的碎片拂去封尘,重新组合,也就勾勒出几幅模糊不清的画面。又是一年清明,将其写出来,依托对父亲的怀念。 画面1, 嘈嘈杂杂的码头,人影绰动,腥咸湿热的空气中夹杂中人的汗和烟草的味道。父亲安排我在一处小卖摊点旁,将一只大箱子横放在地上,让我坐在上面并嘱咐我不要动,然后同那个长得胖乎乎的中年女摊点主说了几句,大概是要她帮忙照看我的话便转身挤进一大堆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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